我的军人父亲
我的父亲是名军人,是共和国在战争时期经历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战火硝烟历练和洗礼的军人,还是一名优秀的空军飞行员和指挥员。父亲自幼出身贫苦却有着极高的聪慧和悟性,少年时在家乡学过徒,17岁时参军走上革命道路后凭着自己的刻苦,坚韧和努力,从最开始基层的战士,班长,排长,-------, 一步步走到部队高级指挥员的位置,后又因受到举国震惊的空军 “913” 事件的牵连和影响,政治生命和军人生涯一夜之间戛然而止。经过10多年的审查和检查, 最终还是不顾自己的多次申诉,不顾事实的被错误的严重处理,降级降职,转业地方。至死都是蒙冤受屈,内心怀着无比的屈辱和不甘离开人世。
父亲过世已经近二十年了,父亲在世时虽然经历颇多,可并没有留下过多的文字记录,老姑夫几次和我说起,希望我写点纪念父亲的文字东西,可我总是觉得我的能力恐怕写不出来对父亲的回忆和纪念,想到老姑夫的期望和要求,试着写一下吧。
一,幼年和少年,
二,当兵离家,
父亲在1945年4月的某一天当兵离了开凌源, 父亲当时17岁,加入当时的冀热辽军区热东辽军区 18旅,先后任战士,正,副班长,正,副排长,以后到45军135师司令部收发员,见习参谋,通讯参谋。在多年的历次战斗中,作战勇敢,不怕流血,不怕牺牲,立过几次三等功,有立功喜报寄回过家乡。祖父在世的时候还曾经把父亲的一张立功喜报装入镜框里挂在屋里的墙上,喜报上除有祝贺父亲立功受奖的文字外,还有解放全中国的字样和解放军朱德总司令的鲜红钢印。镜框里还放有几张大姑和老姑很年轻时候的照片。父亲还参加过解放天津的战役和战斗,那时候在135师师部当通讯参谋,
父亲自参军离家后,一共探过两次家,1946年时曾回来一次,那时候凌源还没有解放,凌源城还在国民党军队的控制中,父亲怕保长来给家里人找麻烦,也没敢在家里住, 看一眼就匆忙走了,当时是在部队当文书。另一次是有一年参加完阅兵后利用短暂的工作间隙时间回来过一次,因部队给他的时间太紧, 也是仅呆一天就急匆匆的返回部队了。一共就探过两次家。
196 几年父亲在东北双辽市大土山机场当团长的时候,祖父和二叔王纪元曾去部队探望过一次,住了三或四天。听我已故的祖母说过,当时二叔回来时很高兴,曾带回一些给二叔小孩儿的衣物。
1974年祖父病了,当时很重,以为快不行了,父亲曾回来过住了几日。1982年祖父病重时,也曾回来一次。
三,入选空军,
父亲在1950年入选空军学习飞行,是新中国建国初期培养的空军轰炸机飞行员。先后在空军一航校和二航校学习。跟当时航校的日本和俄国教官学习轰炸机的各种飞行课程和科目,如各种机型,飞机的个性和特点,各种性能,重要数据和参数。父亲在航校学习时非常努力刻苦,认真专研完成各种复杂地形和复杂气象的飞行科目,获得全气候飞行资格,先后取得轰炸机初,中,高级飞行资格和试飞员资格。
1952年到部队,先后在飞行部队任职飞行中队长,副大队长,大队长。1953年在抗美援朝中荣获二等功一次。 1954年9月被上级领导确定为有培养前途的飞行指挥人员而选调入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空军系深造,学习战争理论和空中指挥。表现突出,成绩优秀,因当时的备战形势需要而提前毕业回部队任轰炸机部队60团团长。在训练和工作中严格要求自己和部队,带领部队完成各种复杂地形和复杂气象的飞行科目,获得全气候安全飞行和指挥资格。所带领的航空60团8年没有出任何安全事故而获得军委颁发的“安全飞行先进团”的称号。带队参加过国庆十年庆典时的空中阅兵活动。率轰炸20师60团3个梯队第一梯队9架轰炸机率先飞过庆典场地天安门广场前上空,准时,安全,整齐,顺利,壮观飞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和全国人民的检阅。
在抗美援朝的备战训练中荣获二等功一次。
四, 选调机关
父亲在1965年后奉调离开飞行一线部队转入部队领导机关后,逐渐走上领导岗位。先后担任空军军训部轰炸处副处长,作战部指挥所副所长,所长。(荒唐的是在空军的整肃中竟说是当时的 签发而不予承认,而当年司令部印发的部门首长通讯录中的名称和职务一栏中明确标明是指挥所所长)。父亲在部队有多年的基层部队和上级领导机关工作经历和经验。工作和生活中都是努力学习,坚持原则, 团结同事,尊重下属,工作中有组织和领导能力,无论在多么繁琐和困难的情况下,都积极认真落实和圆满完成了上级交办的各类任务,游刃有余的妥善处置和应对,处理各种复杂局面。 父亲对下属也非常的豁达和大度,有很强的聚集力和凝合力,下属飞行员们对父亲都是非常的尊敬和服从,喜欢和愿意和父亲在一起工作和共事,从父亲留下的照片中也可以看出他当年的英俊面庞和明亮的眼神,当年也是英武儒雅,眼睛明亮,腰板挺直。威严中也不乏亲和,具有标准的军人英姿和风范。
四, 牵连,
1971年后受到举国震惊的 ‘913’的事件影响和牵连,在空军“913”事件后空军残酷无情的大整肃大清洗中受到完全不公正的对待和错误处理,经过十多年的长期反复调查,在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的情况下,不顾个人多次的申诉和解释,,被严重错误处理。甚至把个人坚持要实事求是的申辩表白,反映问题诬陷成是“拒不承认错误”和“态度不好”,坚持错误处理,错误定性和降职降级,先是发配到四川成都的一个工厂,后又发配到湖北的一个偏远地方农场,说是“惩前毖后”给出路,实际是流放。直至 2000年 月退休后经过自己和家人的努力才又重新回到自己家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