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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忆恩师杨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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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04-08 阅读(2747) 评论(0)
  •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机械,无情,强硬,毫无挽回余地。。。

        “岁月无情人有情”,一月二十九日,北京,我们在师母左因的带领下包括谭晓棠,孙岩一家,孙蓬,平平及其他学生等一行人来到了八达岭陵园纪奠我们的恩师杨峻,我们的恩师在这里长眠地下,得享安息。在一年前的这一天,我们永远失去了我们的良师益友,我们心中的参天大树,我们永远失去了我们深爱着的和深爱着我们的恩师,我们的音乐之父,我们无话不谈,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我们的亲人,音乐界永远失去了一代宗师,在这世上永远少了一位真诚的人,一个好人,一个用心活着的伟人。。。           我们再也听不到恩师爽朗的笑声,听不到恩师的谆谆教诲,听不到恩师的声音,看不到恩师健硕的背影,感受不到恩师身上那无穷无尽的生命活力,我们失去了罗盘,迷失了方向;我们错然,愕然,以致愤然,最后在命运前,我们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变得默然。。。

    认识恩师是我一生中,尤其是我的艺术成长之路中最幸运之事-我从小就是“傻人有傻福”,出生在上海的一个爱音乐的家庭,我的父母历经千辛万苦让我可以学琴,给予我勇气和力量;我真正的第一位老师是上海音乐学院父亲的同学金迪善老师,她把我带进了音乐神奇的世界,在她门下受教两年半,她培养了我最早对钢琴的兴趣,她的耐心启发式教育至今都是我的人生宝藏;我七岁随父亲迁居北京,先后受教与魏廷格老师,周广仁先生和李少坤老师,八岁到考入中央院附小的三年中,有机会在周先生创办的星海少儿钢琴学校学习,那也是我快乐的求学经历之一,也感谢周先生,她带我们一帮孩子(有逄勃,朱叶,盛源,杨洋,我,我弟弟,韦唯,蒋小牧。。。)演出实践,我也得到了很多早期的舞台经验,和逄勃及弟弟合作的四手联弹是我最早的室内乐经历。。。

    那时的我,由于刻苦耐劳,手指功夫还算扎实,但音乐上还没有开窍,颇有些“顽固不化”的架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的附小六年级做插班生,当时附中老师们的班上学生都满员,我就被破格,幸运地分到了恩师的班上,从此,在大学部的课室里就多了我这个小小的身影。。。              我们的恩师在课堂上可以从梅兰芳的“贵妃醉酒”讲到如何学会骑自行车;从莎士比亚的“生存,或是毁灭“讲到李白的”床前明月光“; 从京剧的水袖讲到巴洛克时期的舞蹈节奏; 从莫奈的“睡莲”讲到徐悲鸿的“马”;一条听似枯燥的车尔尼练习曲,恩师能讲出五颜六色的焕彩音色来; 一句乐句,恩师可以教我们上百次,直到我们心领神会为止;那时我的手还很软,总觉得手指在键盘上抓不住,自己音色薄弱,天天急得哭,恩师告诉我没有关系,若是我的音色没有fff,我可以往别人没有的ppp去挖掘;恩师教我们音乐里的“起”  “承”  “转”  “合”; 恩师教我们做人的修养,总说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恩师教我们西方餐桌上的礼仪,吃饭不许吧唧嘴,喝汤也不能出声;我那时的心不静也不净,一上舞台就好表现自我,挤眉弄眼,得意忘形,恩师总是很生气,他告诫我演奏音乐不是关注于自己,而是音乐本身,要“忘我”;恩师还给我起了个小外号叫“变形金刚”,因为他给我在台下整得好好的,一上台就变了样;恩师鼓励我们多读文学名著,多汲取传统文化的精华,鼓励我们多看,多听,多思考。。。。。。

        不知不觉四十七载过去了,恩师就是这样把当年一个个对音乐一知半解的孩子们培养成了优秀的钢琴家,合格的钢琴教师。在恩师登记在册的104名学生中,很多都在国内外重大赛事上获得好成绩,为国争光;我们的恩师杨峻从点亮我们心中燃烧的音乐之火那一刻起,就有如一道绚烂的彩虹,无论风雨,天晴经常出现在我们心中,时刻鞭策激励着我们-引领我们心清如水地弹琴;兢兢业业地教书;认认真真地做事;老老实实地做人。

        恩师离开我们已经整430个日夜,我直至今日有时还会拨恩师的手机号,总还幻想着听筒的那一边会传来恩师的声音;很多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些人走了,却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恩师活着,在我们用心演奏的每一个音符里;在吹过的阵阵清风里;在我们每一天的行动里。。。            今天是清明节,我人在欧洲,不能亲自去给恩师扫墓,我会为恩师演奏他最喜爱的拉赫马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以告慰恩师在天之灵。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ede212e0100ouc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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